Yan阿翎

bg战士

【明日方舟】(all拉普)与你同行

#只是希望全世界最好的拉普普被越来越多的人深爱着。


拉普兰德是一匹孤狼——一部分罗德岛干员是这样认为的。


也许是他们理解不了拉普兰德的疯狂和执着,也许是他们接受不了拉普兰德的黑色笑话,也许是他们适应不了拉普兰德的行事风格以及那吊诡的战斗方式。


又或许是因为拉普兰德向来独来独往,无拘无束,看似与所有人交好,实际上没有一个称得上亲密的朋友。


她就这样独自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矿石病的痛苦也无法桎梏她,她无谓地,漫无目的地走着,在拉普兰德的眼里,她想要的终焉究竟是什么呢?


有人想知道。


因为想陪着她一起走下去。


(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博士

“暴虐的恶人阻断正义的道路,我的主人啊,以复仇与恶意为名,引领弱小的人吧!”


这是博士与拉普兰德初见时,拉普兰德说的话。


“呦,博士。就算我把武器带进这里,你也会原谅我的对吧。那我就坐在这里了。”


这是任命拉普兰德为助理时,拉普兰德说的话。


“呵,你好,博士。”

这是每次见面时,拉普兰德都会说的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博士把拉普兰德的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甚至会期待同拉普兰德的见面,以及,出于不知从何而来的私心,不自觉地分给了拉普兰德更多的资源,编排队伍时有意让拉普兰德担任队长。

“把德克萨斯放到我的小队来!”

不得不承认,博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早在拉普兰德说出那句“越了解你,也就越了解德克萨斯,太棒了。”的时候,博士的心里就有了一点微妙的不平衡。

想要把“德克萨斯”从这句话中剔出去。

一如平常的一天,博士成功制造机会,“偶遇”了拉普兰德。

“哟,博士,你好。”

“拉普兰德啊,好巧。”

“是啊,好巧,最近总是能遇到博士呢。”拉普兰德张扬的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地掩盖了所有戾气,平时的拉普兰德丝毫没有战场上的肆意狂气,反而给人一种安静的舒适感。

他非常享受这样的双重震撼。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吃午饭了,下午还要去找一下嘉维尔和银灰。”拉普兰德说着便要离开。

“嘉维尔和银灰?”

“嘉维尔强烈要求我过去一趟,博士你也知道嘉维尔的性格,我觉得我还是乖乖过去比较好。”拉普兰德无奈地耸了耸肩,甚至露出了一丝苦笑。

博士不禁想起了众多干员“谈嘉维尔色变”的古怪效应,以及医务室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何况博士本人也是亲眼看过嘉维尔的治疗过程的,那时博士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幸好被治疗的人不是自己。

但是令博士颇为在意的,还是拉普兰德与银灰的接触。

如果他没有记错,拉普兰德与银灰应该没有什么太深的交集才是。

对于博士的疑问,拉普兰德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是很清楚银灰找她的目的。

一想到这样可能整个下午都没有和拉普兰德独处的机会,博士下意识便开口道:“那一起去吃个午饭吧,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偏了偏头,银色的双眼微微眯起。

“呵呵,博士不怕感染矿石病吗?”

博士笑了笑,“你在战场上总是问我你做的千层酥怎么样,我倒是很想尝尝。”

“哈哈哈,千层酥啊……”拉普兰德张扬的笑声回荡在走廊上,看得出来,她此刻的心情极好。

“那么走吧,博士,千层酥,可能得等下次了,或者,博士可以先去要些苹果派?”

“那我要苹果味的千层酥。”

博士同拉普兰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便来到了餐厅,拉普兰德在平时的生活中,一直都显得十分有礼节,简直无法把她同战场上浑身浴血的疯子联想到一起。

“呐,博士,在叙拉古呢,仇人见面的时候,都不会直接开战,而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个饭。”

刀叉在拉普兰德的手指尖转了几圈,又被苍白的手指紧紧握住。

“吃饱了之后,决斗才会开始,谁赢了谁付钱,毕竟餐馆老板不收尸体,尸体不会打工。”

博士平静地点了点头,“嗯,真有趣。”

对于博士的反应,拉普兰德也不在意,很多时候,她也只是说着玩玩,调节一下氛围罢了,她知道的,许多干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和她谈话的时候总是很尴尬,所以只能拉普兰德一个人说单口相声。

“对了,拉普兰德,你的精二材料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拉普兰德正将切好的食物放入口中,闻言,稍稍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似乎刚刚精一没多久。

拉普兰德笑了笑,“博士,你爱我不断提升的力量,对吧。”

拉普兰德用的是肯定句。

博士只觉得心脏一阵痛楚。

他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郑重其事道:“我爱的是你,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愣住了,博士瞬间便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动容,以及瞬间便取代了动容的躲闪和逃避。

她又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笑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好,博士,我喜欢你对我的信任,德克萨斯做得到吗?”

“德克萨斯当然做不到!干员拉普兰德,请你正视我!”博士拍案而起,餐厅里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但博士并没有退缩,“我爱的是你,拉普兰德。”

“嗯,我喜欢力量,博士,尤其是你还向我提供了可以尽情宣泄力量的职位......如果说这个疯狂的世界还剩下什么乐趣,就只剩下用我的力量征服一切这件事了吧!所以,博士是最棒的啊!”拉普兰德的眼中是博士看不懂的晦暗,明明该是赏心悦目的浅笑却仿佛僵在嘴角。

“呐,博士,我吃饱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拉普兰德端着餐具起身离开,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博士听到了一句几乎低不可闻的“抱歉”。


博士怔怔地看着拉普兰德消失在了视野里。

刚刚那段话,是来自拉普兰德的,最真挚的告白。

同时,也是最残忍的拒绝。

博士感到一阵深深的怅惘,是应该对她的接受而欢愉,还是应该悲伤于她的拒绝,亦或者享受这份若即若离,然后,再添上一把火呢?

博士坐回到座位上,凝视着前方空空如也的座位,失了神。

“拉普兰德……”博士不禁回忆起了档案中那份满是忠告,也可以理解为警告的信件。

要如何面对拉普兰德,交给你来定夺。

“哈……我在干什么呀……”博士很快便平复了情绪,若无其事地吃完了所有的食物,也离开了。

“如何面对拉普兰德?这种事,我居然在考虑吗?”博士自嘲自讽地摇了摇头。

“哪怕她永远都能说服自己不接受别人的爱,那又怎么样呢?我会因此就放弃,放弃爱她,放弃让她感受爱吗?犹犹豫豫的,真可笑。”

博士这般思忖着,默默加快了脚步。

“我们的路还很长,拉普兰德——”


(二)操心的嘉维尔

“砰!”

望着被一拳打成两半的门板,拉普兰德不禁流了几滴汗。

“为什么现在才来!怎么我说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能准时到呢!为什么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等源石把你捅穿了你才知道来是不是!”

嘉维尔怒火中烧,医疗部里的同事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有些头疼又要麻烦维修部来一趟,所幸已经不用费口舌去解释医疗部天天出意外的问题了。

“路上碰巧遇见了博士,就一起去吃了饭,虽然……虽然本来也是要去的哈……”


“我在这连口水都急得喝不下去,你还去吃饭?!”


拉普兰德笑着提起了手中的袋子,“就知道你没吃,我这不是给你带来了吗。”

嘉维尔没好气地接过打包好的食物,总算是平静了一点,她转身进屋把袋子放在了办公桌上,便要带着拉普兰德去治疗室。

拉普兰德懒懒散散地跟在嘉维尔身后,瞥了瞥那被抛弃的食物,“凉掉就不好吃了。”

“还是说,你不喜欢?可是你也没看啊……”


嘉维尔难得没有因为拉普兰德的喋喋不休而发火,她是知道其他干员对拉普兰德的态度的,也许就是这样的氛围,才会让拉普兰德不得不把自己变成“话痨”吧。

不然,没有人陪着说话,一日一日沉默着,该有多寂寞啊。

难不成,就只能在战场上发泄这份情感,肆意妄为到令其他干员恐惧,再陷入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吗?

拉普兰德并不知道嘉维尔的心中一瞬间竟闪过这么多念头,她也没再说些什么,既然真的得不到回应,那也无需奢侈地浪费她的热情。

“是千层酥吗?”

嘉维尔突然发问。

始料未及的拉普兰德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起来,“嘉维尔也喜欢千层酥吗?”

“如果是你亲手做的,我觉得我有必要现在回去拿。”

拉普兰德的笑意,有那么一刻,似乎凝固了,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嘉维尔的背影上。

“真可惜,不是呢。”

拉普兰德这样说到。

“是吗……确实,真可惜。”

嘉维尔的语气令拉普兰德捉摸不透。

是她猜错了吗?

拉普兰德摇摇头,不愿再去想。

治疗室内空无一人,拉普兰德顺从地躺在了病床上,任由嘉维尔给她做检查。

“各项指标系数均无明显波动,病情并没有加重,蔓延的幅度几乎为零,可忽略不计……还好。”嘉维尔似乎松了一口气。

她每个星期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给拉普兰德做矿石病的控制检查,最恐惧的事情,亦是。


她想要得出拉普兰德平安的结论,却又害怕事与愿违,得到她最不想得到的结果。

“但是,”嘉维尔指了指屏幕上显示出的细胞与源石融合率数值以及血液源石结晶密度数值,“你的矿石病相当危险,可控程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降低。”

“控制只能减缓矿石病的加重,却不能阻止,而且,你身上已经有明显的源石结晶,你应该自己多注意一点。”

拉普兰德无所谓地坐了起来,“你每次都是这样说的。”

“那你倒是爱惜一点自己啊!”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的。”


“没事个屁!”嘉维尔的声音响彻整个治疗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病得多严重?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情有多危险?你就不能好好听听我的话,多给自己放一点假吗!”

拉普兰德的眸底一片淡漠,“无所谓。”

“这具身体,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总有人在乎的!”

“不会有人在乎的,不会。”说这话的拉普兰德,直直盯着嘉维尔的眼睛,仿佛是想要看穿什么,又仿佛是想要逼迫嘉维尔说出什么。

说出那个拉普兰德想要的结果。

再由拉普兰德,亲手摧毁。

嘉维尔阴着脸,一言不发。

“所以啊,真的不会有人在乎的,不过,嘉维尔这么辛苦,我也会努力多活几天的。”

“拉普兰德,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人很在乎你,不希望你出事,你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会。”拉普兰德说得意味深长。

满心的急切让嘉维尔并没有注意到拉普兰德的异样,她抬眼与拉普兰德四目相对,眸光烁烁。

“我在乎你,我在乎你啊!”嘉维尔的手掌覆在胸口上,“拉普兰德,好好珍惜自己,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哪怕挣扎着活下去,好吗?”

拉普兰德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盯着嘉维尔看。

终于,她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嘉维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也不用这么勉强自己吧?”

“我是发自内心的啊!拉普兰德,你明白吗?你能明白吗?我真的,真的,害怕你会出事啊!”

拉普兰德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嘉维尔眼中流淌的诚挚,语气中染上了几分疏离。

“嘉维尔,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哦,还有,你再不回去的话,食物就真的凉了。”

嘉维尔慢慢垂下了手臂,声音也低沉了起来。

“拉普兰德,你说实话,你知道的,对不对。”

拉普兰德也正色起来,“是的,我知道嘉维尔的心意。”

“那……”

“那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不耽误嘉维尔的时间了,嘉维尔还是快回去比较好,总吃凉的食物对身体不好。”

嘉维尔还想说些什么,拉普兰德却抢先开了口。

“不过,还是谢谢嘉维尔了,你放心吧,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以后要是需要送饭服务,我都可以代劳哦,就当是嘉维尔的加班费啦。”

嘉维尔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拉普兰德知道了她的心意,拒绝了她的心意。

甚至用那样公平贸易的方式,宣告她们所维持的,不过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关系。

最终,嘉维尔轻轻“嗯”了一声,目送拉普兰德离开治疗室。

她重新望向仪器的显示屏,苦笑了一下。

嘛,反正,现在她最希望的,还是帮拉普兰德击败矿石病,其他的事情,就留到那之后再想吧。

嘉维尔回了治疗部,重新打起精神,对抗矿石病。


食物的袋子被打开了,放在一边。

那是几块千层酥。

只是,是她尝过无数次的,餐厅里的味道。

(三)剑走偏锋的红

拉普兰德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回她的房间,她约了,不,准确地来说,是银灰约了她今天下午见面。


至于为什么是拉普兰德的房间,主要还是,拉普兰德不想在银灰那里遇到其他人时,产生不必要的尴尬。

空空的走廊里只有拉普兰德独自向前走着,这让她敏锐的神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下一秒,长剑出鞘,精准地挡开了一把匕首。


一抹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拉普兰德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的样子,内心的恐惧感也要比初遇时减轻了许多。

“喂喂,这样打招呼,是不是不太礼貌?”

对方并没有停手,反而加快了动作,令拉普兰德有一点应接不暇。


“我说,红啊,我的猎狼人小姐,你今天似乎有点奇怪哦?”

拉普兰德被红压在身下,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自然,她也懒得挣扎,她知道她不是红的对手,怎样扼制住狼,没人比红更加清楚。

“红没有恶意,红,想摸摸拉普的尾巴。”

“又是这套说辞?你觉得我会把我的后背,就这样放心展露给一个猎狼人?”

“红没有恶意。”

红松开了对拉普兰德的束缚,一脸的真诚,拉普兰德竟一时说不出话。

两只鲁珀面面相觑,彼此的眼中都涌动着对方看不懂的情绪。

“我说,普罗旺斯的尾巴,可能更加适合你?”

“红,只想摸拉普的尾巴。”红挺直了背脊,“刚才的战斗,是红赢了。”

“哪次不是你赢?”


“拉普现在是,红的猎物,猎物就要听话。”

“哦?”拉普兰德的尾音拖得冗长冗长,瞬间便将长剑提起,直接朝红攻了过去。

在源石技艺的加持下,狼形的法术仿佛有了心智,追着红便开始攻击,红的眼中闪着光芒,微微蓄力击碎了那道法术,同时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拉普兰德的身后,拉普兰德将长剑反手握住挡在背后,将将抵住了红的刃锋,手腕反转,两道剑芒直逼红的脖颈,红被迫向后翻转躲开了这道攻击。

“呵呵,猎狼人终于露出马脚了?你果然,只是想要我的命吧。”拉普兰德冷笑起来,“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杀我,你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红不会杀你,”猎狼人从怀中掏出了数只匕首,“如果红打败了拉普,拉普要答应红的一个条件。”

“摸尾巴?你是觉得,我看上去很傻吗?”


“不……如果红打败了拉普,拉普在让红摸尾巴之前,红可以,先给拉普摸摸红的尾巴。”

拉普兰德有一丝错愕,身体一僵,红的匕首便抵住了拉普兰德的脖颈。

“拉普,分心了。”

“呵……看来我是被骗了啊,果然,我是真的很傻。”

拉普兰德丢下了手中的长剑,“我输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红放下了匕首,转过身,背对着拉普兰德。

“拉普,可以先摸红的尾巴了。”

拉普兰德这下是真的震惊了,她不禁戏谑地笑道:“你不怕我暗算你?”

“红相信拉普。”


红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拉普兰德叹了一口气,“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做什么呢?愿赌服输喽。”

拉普兰德的手指轻轻拂过了红的尾巴,出乎意料,红的尾巴竟然十分的柔软,拉普兰德一时竟不愿移开手指。


“那么现在,拉普,相信红了吗?”


红的语气中是难以掩藏的期待和小心翼翼。


拉普兰德的手指顿时僵住了。


“我的信任,很重要吗?”


“重要,如果拉普信任红,红会很高兴,如果拉普还不愿意相信红,那红也不会放弃,直到拉普相信红!”

红回过头,“其实红,对拉普……”

“哈哈哈,我相信你,你不是想摸我的尾巴吗,我们是朋友了,随你摸。”


没等红说完,拉普兰德就开口打断了她。

“拉普……”


拉普兰德刻意忽视了红眼中的失落,“要不下次?我赶时间,银灰约了我。”

“那就……下次吧。”


红与拉普兰德擦肩而过,拉普兰德微微侧身,红落寞的背影映在了她的眼中,拉普兰德欲言又止,垂下了想要唤回红的手。


“抱歉了,红。”

拉普兰德轻轻吐出一句话,转身朝房间走去。

(四)主动出击的银灰

“抱歉抱歉,路上耽误太长时间了。”

拉普兰德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在这里站很久了吧,真的不好意思。”


银灰摇了摇头,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没事。”


拉普兰德和银灰一直是在一个队伍里行动,要么各自单守一路,要么并肩迎接敌群,有时候也会前后一起输出。

“我不会让我的法术打到你的,放心,”拉普兰德总是这样说,两把特制的长剑会同时出鞘,“一个都不要放过去,哈哈,合作愉快,银灰。”

战场上的拉普兰德总是带着从容的微笑,狼魂却在顷刻间便让敌人殒命。

银灰比拉普兰德高出许多,拉普兰德看向他的时候,总是被迫扬起头颅。

但她从来不会被银灰的气场压迫到,单薄的身体里是无法折辱的傲骨和无法抑制的强大力量。

以及那脆弱不堪的生命力。


让人不由自主便生了几分怜惜。

但是银灰知道,他只要尊重拉普兰德便好,怜惜同情什么的,是对拉普兰德的侮辱,一旦他产生这样的感情,他就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了。

“随便坐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拉普兰德的房间陈设十分简单,和她的风格倒是非常相符。

“那么,银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关于罗德岛,还是应该去和博士谈呀。”


银灰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拉普兰德。”

“我在听。”

“我们可以更深一步地交往吗?”

拉普兰德手中的水杯直直坠向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抱歉,是我唐突了……但是……”

拉普兰德摆摆手,“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比起其他人的,银灰的攻势倒是很强烈。


就算是这样,拉普兰德也只能亲手摧毁这份感情。

“银老板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多跟博士交流交流比较好,我们在战场上的默契已经足够了。”

银灰不由得蹙起眉,“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理由啊……”拉普兰德忽然就笑了,那笑容看起来无比凄凉。

“最好不要接近孤狼,”拉普兰德摇了摇食指,“将心意交给我,会很累,更会受伤,永远都没有好结果。”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又如何控制这副躯体,面对你们呢?”

“我从没想过可以被爱,也不奢望被爱,更不希望被爱,我不想伤害到任何人。”


“比起看到你们被我伤害,我宁愿在没有开始之前,就结束这一切,恶人就由我来做,这份感情,由我亲自碾碎。”


“拉普兰德,既然我选择交出我的心,我就不会惧怕被伤害,你又是何必,非要把自己禁锢在过去,禁锢在痛苦之中呢?”

“不是所有的过去,都可以走出来的……”拉普兰德已经捡起了所有的碎片,“今天下午的事太多了,我现在想好好睡一觉,银老板不如去找博士聊聊更多合作的事?”

银灰自然知道这是逐客令,他也没有犹豫,起身告别。


“拉普兰德,银灰不会放弃。”银灰的眸子里镀上了一层坚毅,“银灰一定会让你摆脱痛苦,开始新的生活。”


“是吗?”拉普兰德不以为然地笑笑,目送银灰离开,“那我就期待着了。”


(五)口是心非的拉普兰德

银灰走后,拉普兰德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她的双眼里是层层的水雾,拉普兰德不禁想要嘲笑自己,怎么忽然就想哭了。

“我不能接受。”拉普兰德这样说着。


“我不能……伤害他们。”


泪水终究是溢出了眼眶,拉普兰德迎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扬起嘴角。

“但是……我真的……很高兴。”


她也想要有人能够倾诉,她也想要有人能陪伴在身边,她也想要有人一路与她迎接未来。

拉普兰德也不知道想要的走到的终点是何方,所以她不愿让深爱她的人陪她一起涉险,最终迷失方向。


不过,说不定,大家的爱,真的能让拉普兰德拨开眼前的迷雾,看到终点的幸福呢?


真的,想陪她一起走下去。


博士放下了看过无数遍的,让他谨慎对待拉普兰德的报告。

嘉维尔全身心沉浸在,对矿石病的研究当中。

红思索着,怎么藏起身上令鲁珀畏惧的气息。


银灰回头看了一眼拉普兰德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最终,四个人同时扬起嘴角。

“希望有一天,我真的能陪你同行,将幸福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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